【瓦帕】Coup de coeur

Je vais t'aimer, je vais t'aimer d'amour




瓦拉内在赛前都会给自己留出一段时间来调整心跳和呼吸,多少年来成了一种习惯。这个习惯起源于在朗斯青训时期瓦拉内第一次被委任为队长时少见的乱了阵脚,在比赛前一天失眠整晚。于是青训助教告诉他可以在赛前自己到一个比较安静且相对狭小的空间里给自己做调整,去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心跳声会在自身绝对沉静的情况下伴随着血液的流动和神经而放大,一般在这时瓦拉内就可以确定自己已经可以冷静的面对接下来的比赛。而在此之前,需要一直听自己的呼吸声,将呼吸尽可能的放缓且深重,直到呼吸声在自己可听到的范围内无踪迹可寻。

这个办法一直伴随着瓦拉内接下来十余年的职业生涯。


而这次也同样如此。

瓦拉内照常在世界杯和澳大利亚赛前走到救生通道的楼梯间去做着深呼吸。透过窄小的窗玻璃看着外面看台上飘扬着属于法兰西的蓝白红旗。


“你在这。”


瓦拉内一惊,原本快调整好的呼吸顿时又乱了一点。他有些无奈的回过头去发现帕瓦尔正站在自己身后高处的楼梯上。

“赛前放松罢了,”瓦拉内简短的说,“你要过来一起吗?”

瓦拉内看着帕瓦尔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脸上染了点红晕,但还是故作轻松的扶着扶手走到下一层和瓦拉内站在一起,一起看外面坐在看台上的国人兴奋的挥舞着国旗、唱着马赛曲。


“怎么放松?”帕瓦尔有些好奇的问。


“听自己的呼吸,”瓦拉内说,“倾听,之后让自己的呼吸声平静下来减弱,等到你真正平静下来时就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一直都是这么做吗?”帕瓦尔问。


“对,”瓦拉内点点头,“你现在紧张吗?紧张就试试吧。”


帕瓦尔一愣,但还是照做,和瓦拉内一起坐在瓷砖台阶上,等待着自己的血液静下来。




帕瓦尔顺着自己所控制的频率呼吸,听瓦拉内的话把自己的呼吸放缓放深,直到自己的所吸进的气体可以蔓延至全身。按道理,此时的心跳是平静的,可帕瓦尔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却依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着。帕瓦尔有些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卷发,用余光看着瓦拉内。


对方似乎已经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似乎早已把建筑物外飘来的人群嘈杂声屏蔽。




“怎么了?”瓦拉内突然转头问。


“额…”帕瓦尔一惊,一种办坏事被发现的羞愧感油然而生,“我…我照做了,就是我发现…”




“我的心跳还是快。”




帕瓦尔说到这句话时声音小到连自己也听不清。


一时,两个人之间充斥了巨大的沉默。




“Benji。”


瓦拉内慢慢说到。


“我没试过这个办法,但是或许有用…”




“你要不要听我的呼吸声?”




帕瓦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讶的盯着面前无比认真的瓦拉内,嘴唇因为莫大的震惊开始颤抖。


瓦拉内看着已经完全僵在原地的帕瓦尔,轻轻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把帕瓦尔搂到自己身侧。帕瓦尔就势扑进了瓦拉内的怀里,额头定在瓦拉内的下巴一侧。两个人的距离足以使吐息彼此纠缠。


帕瓦尔僵硬的依靠在瓦拉内身上,只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吐在自己的耳侧,深沉且持久。帕瓦尔的呼吸甚至在此刻和瓦拉内逐渐步入了相同的频率,跟随着身边的人的呼吸而呼吸。




他似乎听到了心跳声。


帕瓦尔静静的倾听着,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流淌在瓦拉内的身体里,而对方的心跳则是在自己的胸腔里跳动。帕瓦尔略带失神的悄悄的把手放在瓦拉内的背部,以此来使自己完全投进对方的怀抱,小心翼翼的让自己离瓦拉内更近点。


面对瓦拉内,帕瓦尔似乎永远都充斥着贪婪的欲望。




瓦拉内没有在意帕瓦尔的这一系列举动,转而将帕瓦尔整个身体都搂在自己的臂弯里,之后倚靠着拐角,低头将唇放在帕瓦尔的发间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以后,我们能再这样在一起…吗?”


帕瓦尔抬起头来说,但发现自己的眉间正好碰在瓦拉内的唇上。尴尬之余帕瓦尔下意识要挣脱自己刚刚完成的搂抱,而瓦拉内还是稳稳的把他一直搂在怀里,笑着将头低的更低,顺势用自己的鼻尖刮蹭了一下帕瓦尔的鼻梁。




“可以,Benji,我很乐意。”





几天来帕瓦尔的心情并不好。


无论是比赛还是舆论都给予了他无限的压力。时常让他喘不过气来。按道理,在大赛之前无论俱乐部还是国家队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帕瓦尔发现这一次自己的负面情绪尤其严重,已经可以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


迪迪埃对此事也是头疼,时不时的就会叫帕瓦尔去和自己谈心或者讨论战术。在多次交谈之下迪迪埃最终劝帕瓦尔暂时暂停训练。




“本杰明,”迪迪埃将手放在帕瓦尔肩上说,“我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


帕瓦尔嘴里含了一口水,听到这话不知道该吐掉还是该咽下去。他有些尴尬的晃晃自己的腮帮子让水在自己的口腔里晃荡几下之后僵硬的吞了下去,最后点点头。




“我知道。”




在暂停训练前的最后一次比赛后出现了意外。


帕瓦尔在一次噩梦中惊醒后便再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睡眠,这导致他的训练状态大打折扣。最夸张的时候哪怕队友带球跑到他的面前他也只会迟钝的去应付,但于事无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瓦拉内几乎是贴着地狼狈的去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再惊险的重新把球长传给前场的队友。帕瓦尔无奈的看着瓦拉内撩起自己的衣摆擦着下巴上的汗,心里就想被人抽了一样痛。




最终,帕瓦尔暂时暂停集体训练。




寝室里的空调一直都在“哗啦呼啦”的响。或许是心理原因帕瓦尔一直觉得空调的噪音就像大工厂里的生了锈的机械发出的刺耳的轰鸣声一样让人难以接受。他烦躁的把空调关上之后把手里的遥控器狠狠的扔在了床上。




安静,Benji,你需要安静。


帕瓦尔这样告诉自己。


外面的天还没有黑,下午的集体训练也暂时没有结束。帕瓦尔一股脑儿的把浴缸里放满凉水,自己毫不在意的走进去让自己的所有都浸泡在冰凉之中。




温度最终让他冷了下来。帕瓦尔盯着面前爬满水滴的墙壁上映着自己模糊的肉色影子,被天花板上的白色灯泡投下来的一块白色光斑给遮挡住一块。帕瓦尔将头放在浴缸的边沿上,自己默不作声的感受着冰凉的感觉将自己吞噬。


他想起了瓦拉内。


近几天因为种种原因他和瓦拉内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或者说他们根本连面都没见上几次。


帕瓦尔想起了那一次他们一起在体育馆内部的楼梯间做的事——听彼此的呼吸。两个人在几乎轻轻一动就可以亲吻到彼此的距离之下呼吸交缠在一起最终调整到同一频率。帕瓦尔觉得那一刻是他踢球以来赛前最平静的一次。而现在他想尝试那一次的做法。


可真正实施起来时帕瓦尔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无法做到像瓦拉内那样可以放空自己把一切的注意力放在呼吸这一件事情上。只要他自己一动不动的坐在浴缸里时,不存在的压力就会裹挟着吞噬他的大脑,致使帕瓦尔出现烦人的耳鸣或者其他奇怪的反应。


帕瓦尔几乎是绝望的把自己全部泡在水里,在水下屏住呼吸一点点的让窒息感硬性的让自己安静下来。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顺着水传到帕瓦尔的耳朵里。


帕瓦尔打着寒颤从浴缸里慢慢的爬出来,他搞不清现在还会有谁来找他。


难道训练提前结束了?帕瓦尔迷迷糊糊的想,刚刚一段时间的窒息让他现在大脑有点缺氧。他胡乱抓着宽大的浴巾套在自己身上,一把打开浴室门,趟着脚上的水走到门口打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帕瓦尔差点摔在地上。




瓦拉内提着自己的球鞋站在帕瓦尔房间门口,身上的训练服还没来得及换,胸脯因为刚刚训练完随着剧烈的呼吸而上上下下的起伏。看到帕瓦尔开门的一瞬间差点栽倒在地,瓦拉内立刻丢掉手里的鞋把帕瓦尔抱在自己的怀里。


跌进瓦拉内的怀抱的一刻帕瓦尔感受一股巨大的热浪扑面而来。刚刚跑完冷水的皮肤下意识的拉扯着帕瓦尔紧紧的贴住瓦拉内的身体好让自己暖和起来。


也不仅仅是单纯的生理上的需求。


帕瓦尔在看清瓦拉内的一瞬间情绪便如溃堤的洪水般,踮起脚来伸手搂住瓦拉内还在流汗的肩膀,把自己的眼泪胡乱的抹在对方的训练服上。身上的冷气几乎透支他的力气,但帕瓦尔依然尽力让自己不在瓦拉内的怀里掉出来,踮着的脚在体力逐渐流失的情况下颤颤巍巍的支撑着身体。


瓦拉内抱着浑身都冰冷异常的帕瓦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不清楚怀里的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意识到对方体力不支后瓦拉内随即抱起帕瓦尔塞进在床上缩成一团的被子里。塞进被子里的同时瓦拉内把帕瓦尔身上仅存的浴巾抽了出来,丢在一旁的椅背上。


帕瓦尔颤抖着抓住瓦拉内的训练服,使出浑身解数从被子里抽出身来重新搂住对方的身体。瓦拉内为了不让帕瓦尔再受凉自己弯下腰抱着帕瓦尔冰凉的肩膀重新把怀里的似乎是受惊的人放回被子里。




两个人的在床沿保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抱住彼此。混乱的呼吸充斥了这一小个角落。




在混乱的呼吸声中瓦拉内还是听见了来自帕瓦尔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Benji?”瓦拉内皱着眉低下头看帕瓦尔早就被泪水糊住的脸颊,伸手轻轻的替对方把脸上冰凉的泪擦干,“发生什么了Benji?告诉我好吗?”


帕瓦尔想要回答,但是巨大的情绪让他暂时难以吐出像样的词句来只能胡乱的摇头。


瓦拉内任凭帕瓦尔把眼泪抹在自己的训练服上。一边擦掉对方脸上的泪一边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帕瓦尔还散着冷气的躯体。


_


训练结束后迪迪埃找到他说他去看一眼帕瓦尔的情况。


“听好,Rapha,Benji在某一种程度上只信任你一个人,”迪迪埃说,“我希望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你可帮帮Benji,要知道他不是一个很会调节自己情绪的人。”


“Benji到底怎么了?”瓦拉内问,近几天他一直都没有看到帕瓦尔的身影,只是从队友和助教的只言片语里得知帕瓦尔似乎是出了什么状况。


“他的压力很大,高压情况下不适合人保持一种紧绷的状态,”迪迪埃说,言语里多少带点无奈,“尤其是Benji,所以我暂时让他停训几天。”


“那之后的比赛?”


“暂时安排为替补,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


迪迪埃说完拍了拍瓦拉内的肩,示意他回寝室。




瓦拉内没顾得上博格巴的招呼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寝室找帕瓦尔。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消失几天的帕瓦尔竟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_


不知道多久后,帕瓦尔终于冷静下来瘫在被子里静静的呼吸,出于几天以来的不眠之夜的折磨,帕瓦尔还是疲惫的躺在床上,眼里闪着泪花盯着转身去浴室的瓦拉内。




满池的冷水让瓦拉内吓了一跳,他不解的把冷水放掉后从浴室中走出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帕瓦尔,伸手摸了摸对方被水打湿的卷发。帕瓦尔一个激灵又重新张开眼,盯着面前皱着眉的瓦拉内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


“是你自己这么做的吗?”瓦拉内问。


“我…”帕瓦尔哑着嗓子,嘴里的词句断断续续的从喉咙里蹦出来,“对…”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瓦拉内小声说,单膝跪在床边把自己的脸靠近帕瓦尔好听清对方说得话。




过了将近10秒后,帕瓦尔才沙哑的说:


“我觉得我需要冷静,但我发现我做不到…”


“所以你打算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瓦拉内意外的问,看着帕瓦尔迟缓的点了点头。




走廊外一声巨响,帕瓦尔猜那是基利安又抱着球跑到走廊和登贝莱闹了,但眼下他没空像往常一样加入他们的活动——他感觉自己的逐渐喘不过气来。


瓦拉内把帕瓦尔放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末了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吻。帕瓦尔被这一个吻吓到呼吸更加的艰难,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跳动着叫嚣着逼迫着让他自己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帕瓦尔尽全力挺起上半身,毫不犹豫的吻上了瓦拉内的唇。




空气如凝固一般,几秒以内,他们彼此都停在半空中,将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吻硬生生的拖到足以让人永生难忘的时间。瓦拉内大脑一片空白,等到自己可以思考时便伸出手搂住帕瓦尔悬在半空中已经开始颤颤巍巍且发冷的身体放到自己怀里。


帕瓦尔贴着瓦拉内的胸膛艰难的喘息着,耳边响起的巨大的轰鸣声遮盖了一切,只有对方沉重且急促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的传导于帕瓦尔的胸腔中,使之心跳与其在同一频率跳动。瓦拉内的言语也像从水中一般朦朦胧胧的穿过心跳声和耳鸣一层层的到达帕瓦尔的耳膜中却无法使大脑转换为语言供其理解。




窒息感在蔓延。帕瓦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似乎他是一条即将溺水而亡的鱼。


“Benji?Benji?”瓦拉内轻轻摇晃着帕瓦尔,有些恐惧的一次次呼唤着对方的名字,“Benji你怎么了?”


帕瓦尔觉得自己眼前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可肢体只能支撑他死死的揪住瓦拉内的训练服之后微弱的说:




“我喘不上气…”




“我去找队医——”


瓦拉内说,立刻把帕瓦尔重新塞回被子里。


“不,不要!”帕瓦尔用尽全力说到,“手依然死死的抓着瓦拉内的衣服,“求求你了…Rapha…”


瓦拉内本想不理睬帕瓦尔的言语直接去找基利安让他把队医叫过来,但看到帕瓦尔虚弱的一声一声的央求着他不要走只能暂时留在原地,自己整个人低身贴在帕瓦尔依旧冰凉的身躯上,在对方的耳边吻了一下又一下。




感觉像是过了无数个世纪。至少帕瓦尔这么想。他在瓦拉内的怀抱里困难的渴求着空气,周遭瓦拉内身上的香水味和汗液的咸味反而成为了一种镇定剂让他逐渐放松下来。瓦拉内的呼吸也让帕瓦尔的呼吸恢复正常。


瓦拉内在感受到帕瓦尔稳定下来后稍稍偏过头吻了吻帕瓦尔的鼻尖。二人无言的交换着彼此的吐息,把自己所包含的情感混在心跳和吻中传递给对方。他们从未真正意义上的的向对方表白却又如已经过了百年誓言的沉淀一样在角落里拥吻。


吻结束后瓦拉内躺在帕瓦尔的身侧。帕瓦尔已经完全被透支了体力,虚弱的缩在被子里静静的酣睡着。


瓦拉内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帕瓦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暂时不需要管这些了。瓦拉内想,把帕瓦尔眼角上还挂着的泪珠吻掉。





帕瓦尔很快回归了训练,随队出征。




比赛前一小时他照常跟队在更衣室准备。


更衣室里更多还是迪迪埃的战术谈话声和tiktok里的各种人的声音以及若有若无的外界的喧闹声。


瓦拉内坐在离帕瓦尔不远的地方找着护腿板,孔德在一旁和他交谈着。




他们似乎已经很久很没说过话了。




帕瓦尔盯着自己脚上的鞋带,心里有点苦涩。


自从那一次他们在他的房间里拥吻过后瓦拉内就一直对他保持着距离,但并不是刻意的去避开他,而是平日里瓦拉内会更加小心和拘谨的处理他们之间的各种谈话和互动。久而久之,两个人也就变成了无话可说的程度。


当然,帕瓦尔自己也有在保持着距离。但他的理由是他害怕尴尬和羞涩。


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向对方互述心肠但打破了一切该有的屏障,就好像他们进入了错误的轨道而因为轨道内的环境并不适配飞船的一切运动而造成了的灾难。




《马赛曲》在人群里传出,远远的穿过建筑的隔膜到帕瓦尔的耳中。


就好像他们那一次在楼梯间听彼此的呼吸时的样子。




瓦拉内提着自己的深蓝色外套兀自向紧急救生通道走去。帕瓦尔盯着对方的背影,站起来踩着瓦拉内的影子向相同的方向走去。而在瓦拉内关上紧急救生门时,帕瓦尔还是僵硬的停下了的脚步,望着那一扇已经关死的门和通道内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的恐惧还是再一次的吞没了他。


我在害怕什么?帕瓦尔无奈的想。


害怕我的又一次出格让他离开吗?


帕瓦尔想起那一次他在瓦拉内怀中醒来后看到对方沉思的侧脸。他想问瓦拉内在想什么又或者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但帕瓦尔微微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瓦拉内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有些手足无措的从帕瓦尔身边撤开。两个人僵持在寝室里,帕瓦尔盯着瓦拉内带着犹豫的眼神,而瓦拉内则是不敢看帕瓦尔一眼。


“Ra…“


没等帕瓦尔说完,瓦拉内便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Rapha?”


帕瓦尔茫然的盯着面前突然空荡荡的房间,无助的说完自己未说完的话,但无人应答。他的声音也无助的在房间里飘荡,希望找到它们本应去接受他们的人。




“Benji?”


特奥和吉鲁从更衣室走出来冲帕瓦尔喊到。


“Benji你怎么了?”


帕瓦尔摇摇头,但并没有回头去看他。眼中只有那一扇米白色的紧急救生通道的门,门上的玻璃映着通道里的人和天花板上的长条灯。




在特奥和吉鲁的注视下,帕瓦尔向前走去。




打开通道门时帕瓦尔并没有看到瓦拉内。几分疑虑之下转头看向另一道楼梯时才发现瓦拉内站在下一层楼梯上盯着帕瓦尔。


似乎他知道他必然会来找他。


二人无言的四目相对。帕瓦尔本想问他这几天来为什么要和他保持距离为什么那一天要离开,但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声叹息,久久的悬停在彼此之间的空余里。


瓦拉内抬着头,向上一阶楼梯走去。


帕瓦尔意识到对方的动作,侧身正面朝向瓦拉内。


没有犹豫的时间,帕瓦尔向下走去,即使内心的恐惧几乎要把他吞没。


两个人的距离很快缩短到紧贴着彼此瓦拉内站在下一级楼梯上,而帕瓦尔站在紧邻着他的上一级,微微低头就可以碰到对方的额头。




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这一次帕瓦尔的呼吸和心跳已经不受控制的和瓦拉内步入同一频率。




“对不起。”




瓦拉内在帕瓦尔的脖颈间说到,吐出的气体里满是压抑在喉咙里的颤抖所发的断断续续。


一瞬间,眼泪模糊了帕瓦尔的双眼,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防止眼泪掉出来。瓦拉内则伸出手搂住了帕瓦尔的腰,吻了吻对方的锁骨。


失重的感觉拉扯着帕瓦尔跌进瓦拉内的怀抱。他们踉跄着跌坐在楼梯间的角落里。一侧的玻璃中全是法兰西的国旗。




“嗯。”


帕瓦尔在瓦拉内的怀中带着一丝呜咽说到。





“可以告诉我你当时离开房间的原因吗?”


帕瓦尔躺在瓦拉内的身侧,而窗外是克莱枫丹的夜。


瓦拉内把书本放在自己肚子上,转头去看被灯光照得闪闪发光的帕瓦尔。




“你说呢?”




帕瓦尔笑了起来,整个人趴在瓦拉内的身上。




“Je t’aime。”




瓦拉内也笑了起来,低头亲吻帕瓦尔的发丝。




“你看,你知道原因的。”




帕瓦尔贴着瓦拉内的胸膛,没有再说一句话,彼此的心跳则隔着布料跳动着,一声一声直至地久天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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